起床之后,两人绝口不提夜里发生的事,一如往常般嬉闹。中午吃了齐锐照着食谱做的冬Y功汤和泰国咖喱后,辣出眼泪的向北突兀地蹦出一句,“我答应你。”

    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同样被辣得半Si不活的齐锐愣了片刻。

    意识到向北的意思,过分兴奋的他竟一下被咖喱呛住,泪流满面地喝了两杯水,才缓过劲儿来。

    向北一直在他身边拍着他的后背,看他好转,她也微微红了眼眶。齐锐抹了把脸,又笑嘻嘻地往向北身前凑,向北一下别扭起来,把他往外推。他毫不气馁,收拾好碗筷,像个大哈巴狗似的半蹲到向北身前,亲昵地蹭蹭正在看书的她的手臂,向北放下了手里的《当我们谈论Ai情时,我们谈论什么》,神情也不似以往潇洒,显得格外拘谨。

    “所以,我答应你,那么,下一步,我们应该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上门,提亲,然后去民政局领证,办婚宴,没了。或者如果你愿意的话,我们现在去领证也不是不行,后面提亲婚宴就都是形式主义了。b起这种形式的东西,法律认定更为重要。”

    “结婚不是这么轻而易举的事吧?再者说,虽然我从来不问,也不提,你结婚这件事,不回家一趟,可以吗。”

    齐锐动作一顿,神情倒不像向北预想中的僵y。

    “会回去的,但可能没办法想你想的那样大C大办,顶多是请我老家的朋友们来参加,不是什么大宴席。”

    “我倒巴不得人少,你也知道我是个社恐,而且……我也参加过很多场婚礼,想想站在上面,尴尬症都要犯了。”

    齐锐哭笑不得,“看起来还正中你下怀了。小北,还有什么疑问吗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条件和背景,再加上我自身的年纪,我的父母没理由不同意这场婚事。所以我不担心,但我接下来说的,才是我担心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觉得。X,与Ai,是统一的,还是不可分割的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
    “我承认我喜欢你,只是我想了一晚上,在这份喜欢的基础上,我对你的感情是什么。我清楚你的情谊,正是因为它很珍贵,所以我要在这里和你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地说清楚。”

    齐锐咽了一口唾沫。向北板着脸咬文嚼字时往往最为让他难以应对。这种时候她似乎发挥了她作为一个写手的特长,对彼此的心理情况分析的鞭辟入里,齐锐从不怕她分析自己,因为他素来待她一颗真心,顶多是“有则改之无则加勉”罢了,可向北对她自己内心堪称冰冷的剖析,听着总让他心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