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悄悄的俯下身来,离褚楚的耳边靠得很近,开口道:“小病秧子,刚才你那一记手刀还算有模有样,只可惜是个花拳绣腿的空架子。”

    足足睡了半晌,褚楚才醒,先是懊恼自己怎么就醉了,然后目光空洞的看着身上披着的那件外袍,一件象牙白工笔山水楼台夹袍,之前的褚楚是怎样的喜好他不能断定,但他自己是断不爱穿白的,这绝无可能是他的衣物,莫不是钰川给他披上的?

    他仔细检查过这件夹袍的里里外外,这不检查还好,一检查心里突然凉了半截。

    在那夹袍的肩头内里处,居然用暗色绣线小小的绣了一个“斋”字!

    脑袋里有记忆片段正逐渐回笼,这难道是……顾斋的夹袍?

    他内心似有绝望,那么问题来了。

    所以说在自己醉酒的时候……

    可能遇到的是顾斋?

    是顾斋把他扶到这里来的?

    他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?

    暴没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?

    褚楚拼命的想要记,可记忆在他撞到顾斋那里戛然而止,之后的偏就记不起来。

    天让他活过来,为何又要丢他下火坑!

    此地不宜久留,他将那衣袍叠收进自己的衣兜里,赶紧去寻钰川。

    找到钰川的时候,她正在阁楼上核算账目,看到是褚楚推门,连忙起身。

    “主子跑去哪里了,郡主府的人一直都找不见您。”

    钰川本来一颗心悬着,又不敢大张旗鼓的去找褚楚,想着郡主府的人也不是无能之辈,总不能真把自家公子给弄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