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书默应了一声，只是安静的吃着东西，忽然又想起过往的事来。萧子语对于沈家的分餐制，一直很鄙视，结婚后渐渐放飞自我，也不用在自己面前伪装了，每次从老宅回来，都要再煮点东西吃。
有次吃糖醋排骨她没吃过瘾，第二天直接买了快两斤的排骨回来，烧了一大锅，盘子都盛不下，最后用盛汤的盆装的，边吃还边跟自己念叨，这样吃饭才香。
“哥哥……”沈书涵眼看着沈书默夹了块姜就往嘴里放，慌忙抬手拦住，“你不是不吃姜嘛。”
沈书默看了眼姜块，随手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，扯了扯领口，看上去有几分烦躁，“看错了，还当是块肉呢。”
“哥哥今天有些心不在焉的。”沈书涵向来是猫的食量，每餐吃不了两口到五分饱就放筷子，“最近萧子语和沐梵熙的新闻好像很多，哥哥是在为这件事烦恼吗？”
沈书默抬眸瞥了眼沈书涵，再看看桌上的菜，觉得这估摸着是鸿门宴，“还好，传媒公司每天都有这些事，都是底下的人在处理。”
“是嘛？”沈书涵轻笑了一声，“今天早上，关于萧子语的热搜全部撤掉了，热度顶上去的那个也是我们公司的，这应该是你批准让他们操作的吧？”
沈书默放下筷子，直视着沈书涵，“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“我没有质问的意思，只是觉得哥哥最近似乎对于公司的管理有些松懈，对萧子语偏袒的太明显了一些，董事会有些叔伯虽然当着面不太好说，但背后都在嘀咕呢。”
“是嘛。”沈书默微微笑了笑，“我偏袒她一直都很明显，这几个月才开始有意见吗？”
沈书涵显然没想到沈书默会回答的这么直接，倒是有些愣住，不过笑容依旧没有变过，“可你之前对于基础的判断还没有失误过，对于公司的利益也没有过影响，但现在用其他人的新闻来护她，是不是就不合适了？”
“虽然压着一些不利的新闻是公司的一贯作风，但这些早晚会被爆出来，由公司安排更能掌握主动权，洗白相对而言会更容易。”沈书默在这件事上，自然也有自己的考量，不可能为了萧子语不顾公司利益。
“洗白？有必要吗？”沈书涵眼底闪过些许的不屑，“一个人的价值就这么多，用完就可以丢了，现在想要出名的人那么多，资源却只有那些，不舍弃一部分，怎么让更多的人站在聚光灯下，给公司创造更多的利益。”
沈书默应为沈书涵的话微微皱眉，“速食消费？这不是我感兴趣的领域。”
“但这是董事会感兴趣的。”沈书涵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，“哥哥，别忘了你的身份，你喜欢把她留在身边这没问题，但为了她做出对沈家不利的事情，爸妈那边你也交代不了吧。”
“你大可以将我做的不恰当的地方，汇报给爸妈或者董事。”沈书默丝毫不在意，“需要我帮你打电话吗？”
“哥哥，我想你是误会我的意思了，我并没有告状的意思，只是……”沈书涵的手指轻轻敲着桌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