拐子李收拢了白辛儿的碎骨，刚才就在堂间的地上，人来人往地被踩踏了不少次，更碎了不说和灰尘混在一起，也有点不太好区分了。
他不似刚才那般，如今珍而重之地捧着，表情肃穆。
裴煜和海明薇在后面跟着前进。
过了店铺前厅，走到后堂，与最后的仓库之间还隔着个小院子，正中央掘了口井出来。拐子李站在井边，又踢又按，折腾老半天，倏地不知道从哪挑出个虚影界面，输入密码、眼角膜验证、指纹掌纹验证、血液DNA验证——井口才终于展开，露出内里的机械结构，搭建出通往地下的升降机。
在下降的过程中，拐子李突然对海明薇说：“你们那一期，除了你在城里的部门，其他同期还活着的，知道都有谁、在哪个战区吗？”
两个人居然是认识的。
海明薇摇头：“不久前倒是刚听说杰克在32战区，但是紧跟着就在阵亡名单上看到他了，杜拉罕……几天前也牺牲了。剩下的……那几次大败仗下来，大家都散开了，本来各战区的编织就乱，就更不知道谁活着谁在哪了。”
拐子李叹气：“那行吧，反正你先收着也合适。”
裴煜有些不明所以，只能安静地看下去。
他们到了地下的秘密安全屋，空间很宽敞，有很多不明作用的大型仪器。拐子李带着碎骨到某台机器前，将碎片全部倒进了出口——反重力牵引支架中间赫然跳出来个模具，碎骨皆都发出光芒，仿若水晶一般，逐渐填满了模具。
最终，一枚虎符落在拐子李的掌心。
他又将其交给了海明薇：“我们在城里做事，很多事情没办法，那些人奸怪物都精得很，假货糊弄不了他们。我只能先拿出来，让童严的眼睛过一道，老白的尸骨才算是安全过关了，这次能完成他的意愿。
长平国公虎符，算是我们第一次主动利用英灵的特性，所制造出来的怪诞，用不用的到底……你先收好吧，大小是件遗物念想。”
海明薇点头，将虎符接了过来。
拐子李又看向裴煜，说：“今天是见了稀奇又有稀奇，行动队长真就是行动队长，担任指挥的是队员，这么着个刷熟练的任务，你该不是哪个战区的二代吧？”
“想来着，投胎的时候不给分配。”
拐子李乐了：“还挺贫。来吧，我跟你们说说情况，有好多东西是不能记在任务简报上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