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宴生从座位上起来,眨巴着眼睛,双手背在身后,有点心虚的搅动着:“圆圆你怎么来啦?”

    敖渊看起来好像并不生气,也‌没有听清楚他刚才说了什么的样子。

    顾宴生放下了心,同时还觉得特别高兴!

    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位置和想法,顾宴生现在怎么看敖渊怎么觉得他好。

    儿子就是最好的!

    敖渊踩着一地的静谧进入了酒楼内,身形高大,气势迫人,甚至没有人敢正面打量他。

    “接你。”敖渊说道。

    他的声音低沉,穿透力却极强,像是响在耳边,在这静谧无比的酒楼里面更显的尤为清楚。顾宴生看到不少‌人甚至因为敖渊这短短的两个字,甚至原地打了个哆嗦。

    酒楼的伙计就连上菜的动作都放轻了许多,胆子小的几个,干脆缩到了角落里猫着不愿出来,生怕冲撞了贵人。

    有角落里坐着的客人察觉了不对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大多也‌都好奇的探出头看了看。

    这一看,便看到了令所有人惊掉下巴的那一幕。

    传闻中一向冷心冷面、暴戾嗜杀的镇北王,正以一种和‌传闻极为不相符的模样,将‌臂上挂着的一条兔毛披风取下,动作小心翼翼到甚至有些珍视,轻柔的给他面前那人穿着。

    他前面那人临窗而站,一头乌发垂下,只挽了个寻常的发髻,用一根白玉簪锁着。从他们那看去,只能看到他的侧脸,是个漂亮精致的小公子,气质从容干净,眼底澄澈,和‌整个酒馆格格不入。

    顾宴生抬头看他。

    敖渊沉默不语,但是以他的耳力,肯定是听到了这些人说的话的,却全都当做没有听见。

    顾宴生捏了捏敖渊的手,皱着眉急切的说,“圆圆你别听那群……那群笨蛋胡说……”

    “无碍。”敖渊将‌最后一颗扣子给顾宴生扣上,“我习惯了。”